这是他历经先帝一朝得出的保命经验。
“不可能,我的澈儿可是尊贵的皇子啊,一定是你医术不够高明。”段清月几乎快要崩溃。
她跪在了地上,紧紧抓着郭垂容的裙摆,恳求,“皇后娘娘,臣妾求求您,救救我的澈儿,他还那么小,一定是有人害他。
是贵妃……不…贵妃不在宫里,那是谁?是潘雪茹。”
这一刻段清月脑子突然上线了。
偏偏她话音刚落,潘雪茹人就到了。
段清月嗷一嗓子就冲了上去。
郭垂容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你个贱人,一定是你嫉恨我不守信用,在陛下面前暴露了你,你就报复我的儿子。
你想为你的儿子筹谋对不对?潘雪茹你好狠的心!”
段清月扒拉了两下,很快就被潘雪茹身旁的宫女隔开。
昏迷中的玄澈被吵闹声惊醒,疼的哭了起来。
郭垂容脑壳都痛了起来。
“够了,身为天子妃嫔,当众动手,成何体统!”
“母妃~我好疼~”
郭垂容的呵斥让潘雪茹眼底微闪,轻轻拂开了碎玉和琉璃的手。
小玄澈的哭声也使得段清月停下了动作,转身冲到床榻边。
“儿子,我的澈儿,母妃在呢!”
“疼~我的腿好疼~母妃~”
儿子小脸苍白,呜呜的啼哭声令为人母的段清月心碎。
郭垂容也心生不忍。
陛下离宫,把宫务交给她,结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。
陛下怕是彻底要对她失望透顶了!
哪怕照顾皇子的宫人都是陛下安排的。
“芙蕖,刺玫,去查,本宫不信,此事是意外。”
郭垂容厉声吩咐完,余光扫过一旁发丝有些凌乱的潘雪茹。
但真的是看不出半点破绽,甚至对方脸上还挂着担忧之色。
郭垂容紧了紧手。
她其实更想留着这条毒蛇。
况且换个角度想,少一个皇子,对她未来的儿子而言,也算是少一个敌人。
她的儿子,可是嫡子。
段清月母子的凄惨状还在眼前,可此刻郭垂容却觉的刚刚心底的那股不忍正在逐渐淡去。
……
翌日。
宫外的宗亲们也得知了二皇子断腿今后将要不良于行的消息。
有人哀叹不已,有人事不关己。
醉音阁里。
玄钰独自坐一桌,杯中的葡萄酒微微晃动着。
明明他还没喝多少,却感觉已有了醉意。
朦胧间,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吵的他心烦。
作为大司马之子,如今的正三品的中常侍,从来都只有别人屈服于他。
没道理他需要忍让别人。
砰的一声,玄钰放下了酒杯,起身出门,来到了隔壁间。
直接一脚踹开了门。
屋里混乱的景象映入眼帘。
“你谁啊?敢擅闯小爷的包间?”
说话的少年衣衫凌乱,神情恍惚,飘飘欲仙,怀里还搂着一个姑娘。
不巧,这人玄钰熟悉的很。
“玄睿,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?你又是谁的爷?”
眼前的少年正是玄礼那不成器的儿子,名玄睿,字伯安。
也是玄钰的堂弟。
二人只相差一岁。
但玄睿虽然名字里有个睿字,却实打实是个草包。
还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草包。
“我管你是谁,敢惹小爷我,我让你在洛阳城混不下去!”
话音刚落,只听啪的一声,玄睿感觉脸颊剧痛。
紧接着他就被人揪住了衣领。
“谁让你碰这玩意的?叔叔在外征战,你身为人子,竟然毫不担忧?”
玄钰看到了桌上的几包粉末。
那是五石散。
洛阳城里的确有人在用,可那玩意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!
“哥,你松开,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玄睿清醒了一些。
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,早就缩成了鹌鹑。
“我爹他常年不在家,我早都习惯了,我是在心里担忧,所以才想借着酒和五石散麻痹自己。”
“你倒是会狡辩!”玄钰冷哼了声,到底还是松开了手。
玄睿扯了扯领子,嘿嘿笑了声,再次把姑娘抱进怀里。
手开始上下作乱。
“哥,你要一起不,我刚得的美人儿,你瞧瞧!”
浓郁的胭脂水粉香气让人作呕。
玄钰一向瞧不上这些风尘女子,“你也不嫌脏!”
“哥,媚儿还是雏呢,没有人碰过,就被我给高价赎身了,你瞧瞧嘛,看看像谁?”
玄睿抬起了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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