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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……
就算她生下了孩子,就能保证自己的孩子一定能登上皇位,而罗廷昭不会像对待灵帝母子那般,对待他们母子吗?
还有她现在年龄太小了。
历史上周文帝在位十八载,那等个两三年应该是可以的。
要怀孕,她这副身躯至少得满十八岁。
“音音在想谁?”
玄祁的手落在了少女下巴上,力道轻柔,眼神却隐含探究和不愉。
“该饮合卺酒了,朕的贵妃。”
没等她回答,他便挽起了她的胳膊,将酒送进了嘴里。
突出的喉结在昏黄的烛光下滚动。
郁献音眼睛眨了眨,紧随其后。
杯中酒浓烈,有些呛人,她只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。
“会更衣吗?”
玄祁接过她手中的酒杯,起身放在了一旁,而后背过身对着她,敞开了双臂。
郁献音的目光一顿,跟着起身。
“我可以尝试,只要陛下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。”
“朕的音音聪颖美丽,没有人会舍得嫌弃?”
何况本也就是情趣,玄祁没指望她来做这些事。
柔腻的小手落在他腰间,动作生疏,腰带解下后,被她放在床边黄花黎草蛟纹衣架上。
他转过身,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移动。
空气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,只余下衣服窸窸窣窣的摩擦声。
当感受到女子温软的手只隔着一层亵衣触碰到他的胸膛时,玄祁呼吸一沉。
没再犹豫,一把握住了柔荑捏了捏,随即将人打横抱起,朝床榻走去。
郁献音放松身子倚在他怀中,目光随意一瞥,却发现原来龙凤红烛早已被点燃。
或许今夜,她本就没有权力拒绝侍寝。
差别只在被迫与享受。
周遭是那样的静,静的能听到外面的风声,像是要冲破缠绵绮丽的美梦,钻到最深处。
锦帷之中,春意盎然。
玄祁闭着眼,汗水贴在额间,漆黑的瞳仁里一簇簇火焰将冰雪消融,绯红的眼角绮靡又色情。
修长白颈透出血一样的红。
他一只手掌抵在床头,垂下的汗水落在绵软之间,打了个弯,晃晃悠悠。
烛火噼啪作响。
郁献音脸颊酡红,眼睫轻颤出潮意宛如落泪。
“抱紧些。”
“陛下…唔…”
一阵又一阵的声音从屋里传出,门外守着的书画几人耳垂红的滴血。
星参仰头看了看天。
雨好像停了。
被冲刷洗净的夜空亮起了几颗星星,倒映着几张愁容。
一整夜,后宫不知几人失眠。
“主子,夜深了,仔细伤眼。”
甘泉宫,轵云殿里。
潘雪茹正坐在烛火前刺绣,那是一件孩童大小的寝衣。
布料柔软,最适合小孩子贴身穿。
“我睡不着,干脆多给祾儿做几件寝衣,小孩子皮肤嫩,尚衣局做的哪有我这个亲娘做的用心!”
“母慈子孝,娘娘慈母之心,大殿下以后必定十分孝顺。”
说话的宫女名唤琉璃。
是潘雪茹的心腹之一。
两人正说着,又进来一个宫女,模样清秀,和琉璃一样,也是潘雪茹的心腹,名唤碎玉。
“回来了。”
潘雪茹掀起眼皮看了眼碎玉,手上刺绣的动作不停。
“主子放心,事情办好了,景阳宫那边可热闹了。”
碎玉搓了搓手,又继续道:“楚修容因着陛下待昭贵妃的殊荣恼怒不已,
恰巧李才人又在念叨陛下所写的诗,惹了楚修容的眼,又有仇宝林在旁煽风点火,这一晚上够她们折腾的。
这不,都惊动了皇后娘娘。”
“是吗?”潘雪茹轻笑了声,瞥了眼窗外,眉眼间蕴着几分阴翳,“这雨怎么就停了呢?
若是继续下,李才人那副破败身子怕是会命丧今夜。
如此,皇后应该就有理由去关雎宫找陛下做主了。
天公不作美,真是可惜了!”
潘雪茹语气幽幽,在这大雨刚停的冬夜里格外渗人。
琉璃和碎玉对视了眼。
“主子,咱们不必急于一时,这次没找到机会,以后总能找到时机断了贵妃的子嗣。
只要贵妃生不了孩子,凭她出身再高贵,再受宠,那都是无根的浮萍。
等到咱们大皇子长大成人,那才是属于主子的好日子。”
琉璃嘴甜。
提到大皇子玄祾,潘雪茹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些许。
虽然她已经不在意恩宠了,可是当年初入王府,刚承宠时,她也曾被陛下惊艳到。
这些年,陛下明明待谁都一样,怎么如今就有了例外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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