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要实在不放心,接下来几天我跟着二哥,大哥还要照看大嫂,有我在,帮您看着二哥,您也能放心些不是。”
罗廷笙手轻拍着老父亲的背,一张正太脸人畜无害。
没人知道他刚刚听到那句官居二品时心中的着急,郁闷。
他何时才能真正的长大。
……
秋猎结束的那天,被关押起来的几人齐齐中毒身亡。
玄祁大怒,光明正大的开始查找下毒凶手。
听闻此事后,那些跟在玄礼身后本就有所动摇的人,心底开始严重怀疑是大司马下的手。
这是要杀人灭口,死无对证啊!
还说什么不会不管他们,这一管人都死完了。
返程的一路上,不知有多少人心事重重。
马车里。
郁献音正靠在玄祁怀中,昏昏欲睡。
玄祁双眸半阖,揽着人儿,手指摩挲着皓腕上那处齿痕。
想起前几日同床时,怀里人儿的辩解。
说什么是因为指腹上的伤上药时很疼,所以自己咬的。
他是答应了永不相问,可床笫之间,看到她身体上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,心底的戾气和杀意控制不住的溢出。
玄祁想,他好像低估了些什么。
同一时间的马车外。
玄钰高坐在马上,紧跟在旁边。
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罗廷昭身上,想起那一日看见的出现在天子营帐周围的身影,越看越像。
眼底的阴郁又浓重了几分。
这时罗廷昭猛然回头,二人目光正好对上。
玄钰毫不避讳的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,黏稠的目光故意看向马车。
无声的吐露两个字。
罗廷昭眼神霎时间一变,但很快归于平静,只是一双手死死勒紧了马绳,移开目光,不再搭理对方。
玄钰白净的面容扭曲了一瞬。
凭什么他想要的都得不到。
那其他人也别想得偿所愿。
……
圣驾回宫后,玄祁才知道几日前太医令坠湖身亡的之事。
一切看起来就只是一场意外。
于是新的太医令温熙和,很快走马上任。
前朝风起云涌,像是一锅已经烧到沸腾的热油,只要再有一滴水落下去,立刻就会热油四溅,甚至灼烧自燃。
很快,到了大皇子的百日宴。
因为是嫡子,这场宴席举办的格外隆重。
郭垂容浓妆艳抹,端着中宫皇后的架势,满脸都是喜意。
已经立了冬,天气寒凉。
长乐宫里炭火烧的格外旺盛,宗室皇亲、列位臣工及家眷分坐两旁。
帝后并立。
而那位宠冠六宫的皇贵妃姗姗来迟,不过好在宴席还没正式开始。
大殿内,管弦丝竹声清亮婉转,但皇贵妃一出场,就夺去了许多人的注意力。
哪怕今日本该是皇后的主场。
“你身上这件狐毛大氅倒是没见过。”玄祁极其自然的起身,解下了郁献音身上披风,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了身边。
“这是之前陛下所赐,我特地让人做出来的,很暖和。”
郁献音很喜欢白狐狸毛。
玄祁闻言冷不丁想起什么,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瞬,而后若无其事的笑了笑,“是很暖,倒是衬的朕的手更凉了。”
“那我,帮陛下暖暖手?”郁献音手指在他掌心轻挠了两下,眉眼清澈明媚。
玄祁眼底的笑意真实了几分。
而帝妃二人的耳语互动,一旁的郭垂容是看的最清楚的。
她越发坚定了自己的计划。
“陛下,时辰也快到了,臣妾去将皇儿抱过来。”
“嗯。”玄祁点头。
郭垂容维持着得体的笑,正要转身离开,突然。
刺玫匆匆而来,满面惊惶悲痛,怀里还抱着个包被,“陛下,皇后娘娘,三皇子他…他……”
“皇儿怎么了?”郭垂容脸色大变,急忙上前,接过包被。
打开看了眼,瞬间脸色惨白,身子摇摇欲坠,哭声撕心裂肺,犹如杜鹃啼血。
“皇儿,我的皇儿!!”
变故来的如此猝不及防。
群臣一片死寂,不敢出声。
罗廷昭莫名感觉一阵心慌,不着痕迹的往殿上看了眼。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,如实招来。”
玄祁看向地上跪着的刺玫。
所有人也都竖起了耳朵。
“启禀陛下,三皇子原本在睡觉,芙蕖等人去检查抓周之物了,奴婢就留在了三皇子身边。
谁知,皇贵妃娘娘,会忽然前来,说是想看看三皇子,奴婢便也没多想。
可谁知道,皇贵妃走之后没多久,奴婢看着时间快到了,本想叫醒三皇子,却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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