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死去以后,收回三十亩,剩下二十亩永业田就是你自己的了。
可以传之后世子孙,是为“诸永业田皆传子孙,不在收受之限”。
更让玄钰震撼的是,那两税法。
依据土地和财产多少而纳税,多少的确更公平一些。
可是这样的改革,那些门阀世家会同意吗?
玄钰快速在心中权衡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。
他已经得罪了那些人,便只能跟着天子一条道走到黑。
至少,他得先让自己官居一品。
还有大司马之位。
至今悬而未定,那便谁都有可能。
所有混乱的清晰的思绪都只在一息之间,玄钰很快有了决断。
“回陛下,臣以为均田令可行,臣愿意接下此事。”
这样的回答在意料之中。
玄祁和郁献音都没有太惊讶。
郁献音,“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,陛下会额外派侍卫跟随你左右,以防之前刺杀之事再次发生,你且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。”
是保护还是监视,玄钰心里有数。
“臣多谢陛下隆恩,必不负天皇天后所托。”
……
从皇宫离开后。
玄钰回了府。
只是刚坐下,就有人来报。
管家,“公子,那边的人今日传来消息,宋姑娘好似有了身孕!”
思绪在一瞬间凝固,玄钰表情有些难看。
他每次去,都会让人准备避子汤药。
这样还能怀上,莫不是那女人故意倒掉了没有喝。
“去让人准备好一碗落子汤,给她喝下。”
管家一时有些犹豫,毕竟府上至今没有正式的妻妾,更没有子嗣。
玄钰如今也二十一岁了,早该成家了。
管家想到了故去的老爷,若是老爷还在……
“怎么?你是觉得我心狠手辣,不该这么做?”
玄钰眯了眯眼,白净的脸上表情阴沉。
管家顿时心中一凛,虎毒还不食子,昔日的公子如今已经变的面目全非。
连亲生骨肉都杀,更何况他只是个家奴!
“公子做事,自有道理,奴才不敢置喙。”
玄钰闻言沉默一瞬,而后盯着人轻笑了声,“李叔也是家里的老人了,是父亲的心腹,又是看着我长大的,不必自称奴才。
我也不想这样绝情,可无毒不丈夫,父亲不在了,我一切都只能靠自己。
李叔,我也有很多不得已!”
“公子,老爷看到您这样,不知该如何心疼。”
“父亲若真的在天有灵,那就保佑我心想事成吧!”
玄钰目光望着虚空一处,一瞬间脑海里浮现了很多画面。
有父亲,有早逝的娘亲。
还有那一年的上元夜,挂满花灯架子下的那道身影。
那盏梅花灯。
最后的最后,有那么一刹那,一张极其相似但又好像完全不同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玄钰猛然起身,神色愈发阴沉。
一个赝品而已,一枚棋子而已,竟然也敢算计他?
“李叔,去,让大夫在落子汤里加入让女子终身不孕的药物。
棋子而已,不需要有孕,她不配!”
玄钰其实从一开始就打从心底里瞧不上宋今禾。
然而此刻的他并不知道,这人世间的事情,皆是万般不由人。
傲慢和权欲,有时会让人迷失,看不清前路,也看不清自己的心。
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,包括人心!
……
太初三年,冬。
一场大雪刚刚降落,便有噩耗传来。
郁府挂起了白布。
消息传到宫里时,郁献音脑袋一瞬间空白,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了一样。
书琴书画担心的看着她,她们再清楚不过,老太爷的身体一直都是由温太医负责的。
尤其这半年以来,娘娘总会宣温太医前来,询问老太爷的身体情况。
而温太医奉娘娘之命,每隔十天半个月就会去郁府为老太爷老爷诊平安脉。
陛下也知道此事。
可明明两天之前,温太医还来禀报过,说老太爷身子无恙的。
怎么突然就……
“陛下到———”
玄祁得到消息就往关雎宫赶。
星参跟在身后,还是那身白衣羽冠,眼神隐含担忧。
“音音,你别怕,我们这就回去,朕带你回去瞧瞧。”
“陛下,温熙和呢?他人呢?”郁献音紧紧抓住了玄祁的手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叫上他一起,翁翁明明好好的。”
此刻郁献音早已红了眼眶,这十几年的相处,那就是她的亲人。
她知道历史上郁嘉是在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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